不写BE
#请勿上升哦
#⑩×3
邬童跟尹柯吵架了。
虽然群众们未见识到吵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惨烈景观,但作为被殃及的,还是纷纷怂怂地翻了肚白。
班小松坐在隔壁冻得鼻涕横流瑟瑟发抖。
有好事者不解了,他俩儿都冷战成这样儿了咋就没打起来?难道想积蓄起来憋一次大的?
于是,班级没买保险的同学纷纷跑去跟班小松探讨买人身意外险的必要性,让班小松好不烦扰。
再说尹柯,临近期末了,尹柯妈妈就抓得更紧了,加上这个学期跟邬童斗智斗勇的,于是就想在期末时候专心复习。
谁知道,这个幼稚童,平时拽的二五八万酷的不行,暗地里作天作地的,跟卷子也能吃起醋来。
有一次尹柯多写了一张卷子被邬童直接扔出窗外扛回床上后,尹柯第二天晚上就把窗户上了锁。
邬童就是个厚皮脸,赖得不行,你锁呀,你锁了我就搁你窗脚下坐着,寒冬腊月的,我心疼死你!
尹柯气得浑身发抖,大半夜直接打开大门提着邬童后领子拖进屋,把邬童给嘚瑟得。
不过,邬童也不尽是瞎胡闹,他只是觉得尹柯把自己也逼得太紧了。
邬童知道他心里是抗拒尹柯妈妈的高压政策的,但逆反心理存在,尹柯似乎也潜移默化开始紧逼自己,尹柯已经是全班第一,但邬童感觉这小子是要把自个儿逼成全校第一的节奏。
于是,十点钟以后还依然熬夜写卷子的尹柯被邬童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邬童爸爸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又开始频繁回家了。
倒不是工作清闲,而是把工作都搬回家里来,邬童试了几次,都没找到机会偷溜出去,连着好几个晚上煎烙饼,没几天卧蚕都鼓了好几倍,视野范围都缩小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什么的,但这一特质在尹柯身上还真没瞧出来。
邬童晚上没去找他,尹柯也没来个微信啥的,邬童就纳了闷了,晚上少了个大暖炉抱着你你就不觉得脚心凉得慌吗?
咱儿不是在热恋期吗?
别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了,就是三月腻歪期都没过吧,我这还一腔柔情似水蜜意的,尹柯你一个人过渡到老夫老妻状态真的好吗?!
对于尹柯提前理性,邬童很是不适应啊。
但尹柯这边,却是相当欣慰的。
对于之前腹诽邬童幼稚童,尹柯深表惭愧。
我们家童童还是很识大体的嘛,说了两次就乖乖呆家里不捣乱了,晚上除了说晚安也没有语音文字视频交替骚扰了。
真乖~
老怀安慰的尹柯决定,晚上要多写一张卷子,然后考个年级第一。
这样子母上大人应该不会再逼着他上补习班了吧。
正好带他们家童童去泡温泉。
就这样,
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诞生了。
邬童就不信了,小爷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了?
于是邬童痛下决定,一定得晾晾尹柯,让他也体会体会啥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晚不抱,辗转难眠。
没想到,还没等到尹柯觉悟,班小松就先受不了了。
这俩货怎么又闹别扭了?
闹别扭你俩打一架啊,起码大伙儿还有个热闹瞧。
突然画风突变玩什么冷战啊?弄得大家伙儿很不适应啊!
邬童整天像樽石狮子似的杵在后门,教室只剩一个出入口很拥挤的好不好。
于是,八卦大神班小松按耐不住了。
问尹柯,得到的回答是——
我俩儿好得很呀,童童长大了…
啧啧啧…
班小松捧着脸一脸惊恐,
疯了疯了!
不得了不得了!
于是,班小松悄磨叽凑到邬童耳边特鬼祟地问邬童:“你跟尹柯到底咋啦?你俩本垒打了?是不是你太小尹柯特别不满意?”
正在喝奶的邬童鼻子瞬间喷出两道水柱…
……
“班小松!你真是拥有世界上最值钱的脑袋!”把班小松拖到偏僻角落后,邬童就开始鼻孔喷气一顿狂吼。
“是嘛…嘿嘿!”班小松还一副被夸赞得特羞涩忸怩样,“我也时常感觉呢~”
邬童一个暴栗敲过去,咆哮道:“那是因为你的猪脑花从来没用过!你特么真当我夸你呢!”
班小松:“……”
这般那般一顿解释后,班小松白眼翻到只剩眼白。
邬童真作!
人尹柯期末考试多写几张卷子有啥可闹腾的,还冷淡期,可真够杞人忧天的。
“不是…尹柯不就多花点时间复习嘛,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你俩还嫌之前撒的狗粮不够多没把我撑死是吧?!”
于是,邬童就开始各种举例论证。
“还记得上回你偷看我身份证悄悄给我过生日那次吗?”
班小松挑了挑眉。
也就这个月,班小松无意中看到邬童新办的身份证,然后就不小心瞥到了上边儿的出生年月日。
于是掐指一算,这邬童生日可不就是没差几天了嘛。
于是就联合他们这一群小伙伴想偷偷给邬童办了生日会。
尹柯是知道邬童身份证上的日期不对的,其实邬童生日早过了,可惜那时候邬童尹柯还没和好成日里就想着怎么恁死对方,哪儿还顾得上过生日,于是,俩人的生日其实都错过了。
尹柯就想着,干脆将错就错,让班小松他们给邬童补过一个生日也挺好。
一切很顺利,一群人也玩得挺开心,除了中间一个小插曲。
邬童不是属兔的嘛,班小松跟尹柯就给邬童订了个大蛋糕,还亲自给搓了只大白兔。
分蛋糕当然是邬童这个寿星来了,第一刀下去,就把那只呆兔子给枭首示众了。
一群人捧着碟握着小叉子眼睛都看直了。
邬童还毫无所觉,一叉子从兔头的天灵盖插进去然后把那颗“脑浆四溢”的头伸到尹柯面前献宝似的:“你要兔头吗?”
大伙儿:“……-0-”
“那会儿你也听到了的!”邬童回忆得义愤填膺,“他那句‘我不要’说的多么不假思索,多么地嫌弃膈应,多么冷酷无情,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儿!”
“废话!”班小松一口盐汽水喷过去,“你特么当众调戏他他没把你摁蛋糕里闷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嘛!还冷酷无情,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
班小松这么说,邬童就不服了。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中加那会他们家柯柯是多么体贴。
那会子还在中加,是尹柯过生日,尹柯切下来的第一块蛋糕就是分给邬童,还特积极热情地冲邬童乐:“看!你最爱的冰淇淋!”
还是上次,邬童问尹柯,高二了是学文还是学理,尹柯也是思索了不过一秒钟就说学文。
邬童郁闷了,您老多问一句你男盆友会咋样?
明明以前还特乖巧主动地问自己高中报哪,听到自己考中加就毫不犹豫地说也报中加。
还有一件事,邬童都不好意思讲。
这不是邬童爸爸回家了嘛,邬童半夜出门就不好大喇喇地走大门了,于是,邬童第一晚毫不犹豫地跳楼了。
当然,不是硬生生跳啊,那是有道具的。
鉴于上回的“跳楼事件”我发了了一系列恶性事件,邬童特地悄悄去买了一根相当结实的麻绳。
好不容易滑下来,邬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一屁股坐到草丛里。
然后,他就悲剧了…
又默默爬回去的邬童那天晚上对着镜子照着屁股墩择了一晚上的刺儿,疼得那是眼泪汪汪。
谁特么在楼下种了一片的仙人掌?!
忒缺德!
邬童哭唧唧给尹柯发了语音,没想到,没换来一句安慰,那边尹柯笑尤其幸灾乐货,还补了句:
“哈哈哈,看来我也得在窗角种一片仙人掌,看你下回还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于是,邬童就抑郁了。
我真不是说笑话给你备考解压的啊!
你难道没有一个晚上觉着孤枕难眠的吗?!
以前在中加,尹柯多乖多体贴啊,怎么到了长郡,柔情似水全干涸凝固成水泥了呢?!
于是邬童有话说了:“肯定是你们长郡风水不好!”
班小松扯着嗓子:“你说啥?!有种滚回中加啊你!”
邬童:“……”
后来,邬童又各种吧啦吧啦,又是说“尹柯无欲无求各种躲避跟自个儿亲热”,又说“尹柯自个儿连续三天没跟他晚上微信视频打电话了他居然还能坚持每天写那么多试卷而且抽考丝毫不受依然考第一”,等等等等,说的班小松都狐疑了。
班小松换位思考了一下,想想尹柯,又想了想郁风平时的作风,不由得发自内心感叹
“唉…没想到,性冷淡比如狼似虎更可怕~”
邬童敏感地抓住了重点内容,“咻”地一下秒回头,眯着眼睛盯着班小松:“谁特么如狼似虎?”
班小松吓得一愣,脸通红,赶紧溜了。
后来班小松给邬童出了个主意。
“要不你就找个人气气他,没准儿他一吃醋就着急了?”
没想到被邬童一票否决了,还换来好一顿数落。
“你见过找外人气自家媳妇儿的吗?!我特么有这么缺心眼么?”
这下轮到班小松抑郁了…
想到上周郁风跟某小花的绯闻,班小松小心肝儿一下浸进了万年老陈醋,腌成一颗大泡菜。
瞧瞧~
这就叫别人家的男朋友。
于是在拍封面就被小松苗电话里一顿数落:
“缺心眼!大傻子!”
被邬童连累无辜躺枪的郁风一脸懵逼:“……”
……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尹柯虽然最近学习紧张了些,注意力集中了些,但也不是傻子。
之前还觉着邬童最近乖巧听话了不少,可是一连一个多星期都都这么循规蹈矩,
他是怎么做到的?
由于之前尹柯是真没觉得邬童是故意冷着他,所以,过了这么久,真发觉邬童不对劲儿的时候,尹柯这思维是断层,打死也想不到邬童是闹这一出。
于是,尹柯直觉有啥事儿发生了而自己是不知道。
本来尹柯想直接问邬童的,但邬童这傲娇劲儿估计又犯了,爱答不理的,但自己不理他了又悄咪咪地打量自己。
所以,尹柯就去找班小松摸了摸底。
得知真相后,尹柯震惊得头一次不用笑就梨涡给挤出来。
“我性冷淡?”尹柯指着自己的脸蛋不可思议道。
要是邬童在这估计班小松又得捱削了。
尹柯让班小松不要废话言简意赅,班小松直截了当一句中心句撂过来:
“邬童说你性冷淡,要冷却期制造小别胜新婚的氛围。”
没见过这么传话的。
尹柯承认,最近确实非常忽视邬童,值得深刻检讨,自家幼稚童依然坚持傲娇幼齿的方针政策不动摇,高看他是自己走眼了。
不过,听了班小松详细版的传话以后,尹柯对于邬童坚决不找找别的小姑娘气自己的这一行为表示高度赞赏。
虽然童童平时很幼稚,大方向上还是很有原则的。
尹柯想,既然邬童想制造氛围那就让他的小情绪再酝酿几天吧,反正还有两天就考试了,考完试再哄哄也不迟。
不过,自从来了长郡以后,似乎只有邬童哄自己,因为每次吵架好像都是邬童先服软的。
邬童能这么作尹柯是没想到的。
你说要是让尹柯整邬童,他瞬间可以相处几十个连环计,一环扣一环,可要是在邬童服软前哄人,尹柯倒是为难啊。
算了,先考试,迟些时候问一下班小松好了。
…
对于邬童,尹柯一向觉得,这是个不经夸的主儿,一夸,他就给你来事儿。
所以,当邬童面儿,尹柯只有损的。
那时候还被班小松吐槽了句:
“你就会背后夸他,有本事你当面夸一个?!”
没想到,如今,背后夸一句,邬童就搞事情了。
考试前第二天,是周末,陶西这个脑回路非同寻常的,说是大家伙儿复习幸苦了,要带大家放松一下,去农家乐,一群人瞬间沸腾了,简直是热烈响应。
于是,一群天真善良的小孩子就被陶西诳到了山旮旯给果农们免费摘果子。
一群人肠子都悔青了。
大家伙儿戴着草帽顶着烈日,心里把陶西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唯一的盼头就是收工放饭然后赶紧回家写卷子。
原来写卷子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啊…
大家都在水深火热中煎熬,除了一个人。
这会是放假,村里的小姑娘都回来了。
于是,邬童周围便围了一群的莺莺燕燕,各种端茶送水各种嘘寒问暖。
邬童本来也是脾气不好的,但是这都是平均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姑娘,最大那个也才初二,而且小姑娘也挺淳朴的,一没占便宜二没发花痴,纯粹就觉得邬童长得好看干活又卖力,所以比较有好感罢了。
邬童不好赶人,想找班小松解围,一扭头,就对上了尹柯晦暗不明的眼神。
邬童小心肝儿颤了颤,哆嗦着把头扭回来。
柯柯眼神要吃人。
完了!
自己是不是无意中缺心眼儿了。
尹柯摩挲着手里的橙子,勾起一抹冷笑。
好你个邬童,在班小松面前豪言壮志,转过身就去撩妹?!
想沽名钓誉你好歹装得持久一点啊!
哼!
站旁边的班小松眼睁睁看尹柯捏爆了一只橙子。
班小松缩了缩脖子,赶紧溜了。
邬童可不像尹柯那么没眼力见,看见尹柯拿橙子练九阴白骨爪,心疼坏了,这要是伤了手可怎么好。
旁边的小姑娘还在信誓旦旦跟邬童说以后要考到邬童学校,年年给邬童送一卡车一卡车的橙子,要是邬童愿意入赘整片果山都是他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邬童撂下一句“好好学习,其他心思还是下辈子赶早吧”,就匆匆脱离了包围圈,追尹柯去了。
于是,收工以后都在等饭的大家伙儿就看到了狗皮膏药童粘着尹柯从树林走出来。
一个冷着面孔无比嫌弃,一个舔着笑脸心虚讨好。
尹柯早就忘了要认真学习如何哄好邬童这一茬。
一声不吭找了棵树脚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用流量看电视。
“臣妾做不到啊!!!”手机里撕心裂肺的。
邬童又扯着笑贴上来,
“柯柯你看啥片?好看不~”讨好地撞了一下尹柯肩膀。
“绿龙传。”尹柯眼皮都不掀一下。
“呃咳咳咳……”邬童被哽得够呛。
“柯柯~分我一个耳机好不好~”
“滚。”
“(ー ー)(๑•́₃ •̀๑)”
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劳作了一天,个个一沾座椅就呼呼大睡。
尹柯依然不理邬童,虽然俩人坐一排但恨不得离邬童远远的,靠着玻璃迷迷糊糊睡着了。
山路颠簸,尹柯累得不行,脑袋是不是小幅度撞玻璃上愣是没醒,但估计是疼了,偶尔皱着眉气呼呼地小声嘟囔。
邬童不由好笑,小心翼翼把尹柯脑袋捞回来靠自己肩膀上。
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觉得自己确实够缺心眼的。
就尹柯这小醋包,还有啥必要酝酿小别胜新婚的氛围。
不主动就不主动吧,大不了自个儿再积极一点好了,谁让自个儿脸皮厚。
于是,考试的前一天,邬童小心翼翼地避过了楼下的仙人掌,长途跋涉准备负荆请罪。
可不能让他们家柯柯带着小情绪上考场。
没想到,到了尹柯窗下,傻眼儿了。
小花园一片的玫瑰花全换成了一水的仙人球。
邬童可怜巴巴地发微信,收到一句回复——
“麻溜儿滚蛋!否则躺仙人球上睡一晚上!”
邬童:“……”
#5500+
#猫咪两星期不回家了,可能丢了,伤心…